【德哈】It is the time
大家情人节快乐！
文前语：短篇一发完，无文笔，有bug，慎阅
世上的鲜花会盛开，壮丽不朽的事物会接踵而来
——济慈
1.
“哈利？哈利！你有在听我说吗？”
车窗旁的黑发男孩回过神来：“抱歉罗恩，刚刚有点走神，你说到哪了？”
“哦，你是不是有点累了？我的斑斑最近也总是精力不济，呐，他是一只老鼠，原来是我哥哥珀西养着的，现在给了我。不过我还是想要一只猫头鹰，就像你的……呃，她叫什么来着？”
“海德薇，我在魔法史课本里找
到的名字，她是个好姑娘。”
“是啊，真羡慕你……”
罗恩的话被忽然拉来的隔间门打断了，一个金发男孩站在门口。
“看来，这就是大名鼎鼎的哈利波特了，”他的声音里似乎有一种克制的兴奋，尾音也有一丝可疑的颤抖，哈利倒是疑惑自己怎么会注意到这些细节的，“我是……”
“德拉科，你是德拉科，对吧。”哈利轻轻打断了他。
金发男孩的眼睛像是被点亮了，还他还保持了固有的骄矜：“是的，那么，我可以和你做朋友么？”
“不胜荣幸。”
两只手交握，那样紧，像是一生的承诺。
2.
“嘿，德拉科，你讲讲道理！”哈利向前快跑了几步，终于追上了德拉科，“你已经躲了我两周了！分院帽把我分到格兰芬多又不是我的错！”
“是啊，伟大的哈利波特怎么会有错！”男孩嘲讽道，“但是我，不知好歹的想和你做朋友！要知道你是个格兰芬多，而我是不折不扣的斯莱特林！”
“所以呢？这个我们在哪个学院有什么关系？”哈利扒了扒他本就像鸟窝一样的头发，深吸了一口气，“我想和你做朋友，火车上不是说好的吗？”
德拉科试图用脸上的轻蔑掩盖眼中的痛苦：“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从不做朋友，你上了两节魔药课，别告诉我你还不懂这个道理！”
哈利看着德拉科，忽然觉得这个场景似曾相识，他知道他不能答错，否则万劫不复：“德拉科，你知道，我从小在麻瓜中长大，我的亲戚们一直觉得我是个怪胎。我渴望做一个正常人，但是如果做一个正常的格兰芬多意味着失去你……这个朋友，我宁愿做一个怪胎。”他抿了抿唇，“Please.”
沉默在他们中间散开，终于德拉科开了口：“好吧，我们还是朋友。”说完他好像有些如释重负。“那，我先走了，下午还有课。”说着，他转过身离开了。
哈利看着他的背影，偷偷松了一口气。忽然一阵黑暗袭来，吞没了他。
3.
哈利醒来的时候，太阳刚刚升起。四柱床深红色的床幔被撩起，罗恩把头探进来：“嗨哈利，你醒啦？一会就要比赛了。”
“比赛？什么比赛？”哈利困惑不已。
罗恩像是有些慌了：“当然是一会和斯莱特林的比赛了啊？哈利你还好吧？”
“我还好，只是头有些痛……”
“那好，你再休息一下，一会我们下去吃早餐。”
哈利向床头钟瞥了一眼，已经7点半了，他连忙穿好毛衣，下楼去到礼堂和罗恩赫敏会合。
这是三年级下学期的第一场魁地奇，时近三月，严寒尚未褪去，风尚凛冽，不过天气倒是极晴朗，正适合比赛，哈利从更衣室出来，身披猩红色球袍，看着德拉科和队友迎面走来，朝他悄悄眨了眨眼。
是的，三年以来，哈利和德拉科还保持着这种秘密的友谊，他们偶尔在图书馆的角落碰面，也有时是禁林边上。但更多的时候，他们都是在球场上碰面，享受势均力敌的较量。
哨声响起，他们冲上天际，他知道德拉科也在飞翔，和他一样，与他对抗。
飞跃，旋转，疾驰，远眺，他们像是在战斗，又像是并肩。哈利忽然有种错觉，像是有各色光芒在他和德拉科之间穿梭，照亮了他们的脸庞。
风在他耳畔呼啸，他希望这样这样的日子永不停止。
4.
风在他耳畔呼啸，他在走廊里奔跑。
快到天文塔的瞭望台时，德拉科抓住了他。
“波特，你到底发什么疯！自从五年级情人节，已经两年了，你凭什么忽然说分手？你总得给我个解释吧！”
哈利看着他灰蓝色的眼睛：“德拉科，我们快毕业了。”
“这他妈算什么解释？”
“伏地……黑魔王势力日盛，校长死了，你和斯内普教授的处境越来越危险，”哈利下意识做了一个吞咽的动作，像是要说服自己一样，“毕业后，我会直接成为凤凰社的领导。我们不能在一起了。”
“你终于嫌我是个食死徒了？哈，还真是好借口！”
“你说什么呢马尔福？”绿眸中愤怒的火焰在灼灼燃烧，“我从没有后悔过！可是以现在的形势，我们不分开只能给你带来危险和不必要的伤害。”
“我从不害怕，从我决定和你在一起那天我就决定了！”德拉科斩钉截铁地回绝，“你还不明白么哈利？我不听从凤凰社，我只听命于你。”
哈利看着他，半晌无言，而后才道：“你不能有事德拉科，你要保护好自己，如果你……也就等于带走了我，你知道吗？”
德拉科把哈利揽入怀中：“我会小心的，哈利，我保证。”
满天繁星见证，远方禁林里绿色的萤火也好像包围了他们，不曾远离。
5.
哈利被人群包围着，礼堂里每一个人都恨不得过来向他敬酒，而他只能一个一个的应付着。
“哈利！我们的救世主！”人群欢呼，大笑，无数人走过来拍他的背，“这可是黑魔王被消灭后的第一个圣诞节，敬哈利波特！”人群呼应着，相互拥抱，亲吻，哈利被困在人群中央动弹不得。
直到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拉住哈利，将他解救出来，来到礼堂外。
“我们的波特还真是名副其实的救世主呢。”德拉科带着他惯有的骄矜和长腔，眼里却笑意盈盈。
“德拉科！你怎么来了？你尚在保护之中，怎么可以擅自……”
“黑魔王已经死了半年，咱们两个人才见了几次？”德拉科拉着哈利，“我错过了你20岁的生日，不想再错过这个圣诞节。”
“可是……”
“没什么可是，我只想尽快和你光明正大的在一起。”
“快了，我们马上就会集中力量消灭食死徒残部，到时候你和其他你发展的间谍就可以公开身份，接受嘉奖，我们可以结婚。”
“结婚？”
哈利忽然卡了壳，他忽然不确定德拉科是不是真的想和他终生相守，他深吸了口气：“我……我想和你永远在一起，德拉科，我想……你知道，我从没有过一个家庭……我希望和你……也许你不……”
一个忽然的拥抱打断了他，德拉科将他紧紧拥在怀里，温热的呼吸喷洒在他的脖颈上：“我当然愿意，哈利，我愿意。”
他们分开，又贴近，带着草木清香，轻啄，深吻，哈利看着自己的瞳色映在一片灰蓝之中，谁的声音在耳畔轻轻呢喃。
“It is the time, Harry.”
6.
“It is the time, Harry.”德拉科在轻轻呼唤着他。
被索命咒击中的那一刻，哈利所有珍贵的回忆在脑中回放，握手，飞翔，拥抱，亲吻，以及三天前间谍保护地被袭的消息传来，他赶去时看到的那双再也不会睁开的灰蓝色眼眸。
你死去，就是带走了我，记得吗？
那些忽然转变的场景，突然出现的光芒，铺天盖地的萤火和不合时宜的草木气息，都不过是战斗的尾声，死亡的序曲。
It is the time.
他走向他命定的爱人，从此再不分离。
